箭齐发。
但,并不止于此。
江箐瑶和老管家在旁边,按照白隐所教,将每支羽箭都绑上了竹筒,且竹筒里都露出一条线来。
特制的羽箭搭在强弩之上,数根线抿在一起点燃,同时松弦发射。
羽箭在半空中划出数道漂亮的弧线,在坠入朝城墙涌来的兵马之中时,嘭嘭几声剧烈的炸响,火花迸溅的同时,藏在竹筒里的铁蒺藜也被炸出。
被射中的人自是不必说,被射中的马也不必说,没被射中的也难逃铁蒺藜的伤害。
受惊的马儿不听话,扬蹄嘶鸣,撂着蹶子地到处乱跑,不幸踩到地上的铁蒺藜,那更是疼得疯跑。
杀气正盛、士气正旺的敌军,就这么被白隐鼓弄出的稀奇玩意给炸乱了阵脚。
就连江箐珂看着那东西,都是目瞪口呆。
数箭连发倒没什么稀奇的,厉害的是羽箭上的那个竹筒。
她只见过除夕时各家各户放的烟花爆竹,却未曾见过火力如此十足的。
原来,烟花也可以炸敌军啊。
教会了兵将如何使用,白隐又赶着去做下一个。
江箐瑶和老管家则蹲在那里,重复着相同的动作,按照白隐所教,往竹筒里塞稀奇古怪的粉末。
放绳引线,封筒,最后将其绑在羽箭之上。
江箐珂忍不住找空问了一句白隐。
“你那竹筒是哪儿学的?”
白隐闷头做着武器,急声答道:“在一本道家的书卷里看到的,但,是有关炼丹失败之事。”
江箐珂很难不佩服白隐的细腻心思。
同时,也心生恐惧。
白隐这种人,要么将他留在大周,要么就得下狠把他杀了。
但若能留在大周,日后为李玄尧所用,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。
江箐珂拍了拍江箐瑶的肩膀,狗哈哈地同她道:“瑶瑶,好好照顾你家相公。”
江箐瑶忙中抽空,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花猫脸,嗔了眼江箐珂。
“谁家相公啊,他早就被我休了。”
江箐珂摇头,斩钉截铁。
“不,他得是你相公。”
有了白隐相助,守在墙头上的江家军一个人可当十个人用,敌军的攻城之战打得很是狼狈。
而同一片苍穹之下,江箐珂这边的仗打得激烈,李玄尧那边也不太平。
都已经准备要就寝休息了,镇西大将军突然带着朝廷兵马绕道追了上来。
两队兵马相见,自是要恶战一场。
那个镇西大将军,也就是当初那个左金吾卫大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