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着青桔和杏脯。
“二小姐那边怎么样了?”江箐珂问。
老管家慢声慢语地回着江箐珂的话。
“孩子受了些惊吓,张氏夜里给叫了几次,这两日不怎么哭闹了。”
“至于那个杀千刀的倒是没死成。”
言语间,老管家的皱纹里都渗着惋惜、憎恶之色。
“前儿个竟然从鬼门关爬回来了,现下,二小姐那个没良心的正守着床边照顾着呢。”
江箐珂忍俊不禁,轻笑出声。
老管家自小就跟着父亲,主仆情谊深,自是恨极了白隐。
“白隐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?”
老管家答:“说是保护二小姐时挨了一刀,起初欲要从刺客手中夺回孩子时,腹部又被刺了一剑。”
倏然想起刺客之事,江箐珂不忘同老管家吩咐。
“刺客一次未得手,保不齐还会再来一波。”
“到军营里调些人手过来,日夜轮番守着将军府。”
老管家领命而去。
膳后,江箐珂想起有些日子没去祠堂给母亲上香了。
想着跟母亲求求,让她保佑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无事,她便裹着大斗篷出了屋子,一路朝后院祠堂而去。
人还未踏进祠堂,便闻到了烟火味儿。
推开门一看,江箐瑶竟跪在那里往火盆里添纸钱。
“不年不节的,你烧什么纸钱啊?”
江箐珂拿起线香,借火点燃,插到了母亲牌位前的香炉里。
江箐瑶低头跪在那里,无精打采地回道:“每每对白隐心软一些,我对爹爹的愧疚就又多一些。”
“明明是杀父仇人,我却见不得他死。”
“过来烧烧纸钱,跟爹爹赔罪,心里能好受些。”
江箐珂也扯来一把纸钱,往那火盆里扔,不冷不热地安慰她。
“江无败那么疼你,你做什么事,估计他都不会怪你。”
“再说了,说不定老家伙在下面都另结新欢了,哪还有心思管你对谁心软呢。”
“别太把自己当根葱。”
江箐瑶侧头白了江箐珂一眼。
“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?”
想了想,她突然便问:“不年不节的,你突然来祠堂干嘛?”
“来拜我娘啊。”江箐珂答,“让她保佑我......平平安安。”
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,可天气还是阴沉沉的。
两人出了祠堂,并肩顺着游廊走着。
走着走着,江箐瑶便时不时侧头瞥一眼江箐珂。
“阿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