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伏的事,江箐珂则同江止讲南疆益州的事,还有她与李玄尧的重逢。
听后,江止点头连连道了几声“真好”,低头苦笑,藏起了眼底的落寞和酸涩。
他想他与满满终是有缘无分。
不过,就这样也挺好。
至少他们一辈子都会是最亲近的兄妹。
......
伤筋动骨一百天。
江止除了身中数刀外,还断了小腿骨。
虽大夫已用柳枝接骨之术固定,但江止仍需在府上安心静养,等着腿骨慢慢长合。
是以,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,暂时都落在了江箐珂的身上。
忙忙碌碌的日子,转眼就过了大半个月。
左金吾卫大将军受蔺太后之命,顶着镇西大将军的名号,带着几名部属,来到了西延城。
美其名曰是支援,背后的真实用意,傻子都看得出来。
将军府的大门关起来,江箐珂同江止坐在一起犯愁。
虽说这镇西大将军初来乍到,对西延不熟,一时半会儿还搞不起什么妖风来,但若不趁早除掉,此人早晚会成为悬在江家人头上的那把刀。
只是想送走这尊佛,着实有点难。
偷偷把人给杀了,无异于主动给蔺太后递刀。
蔺太后大可借此机会,给他们江家安个残杀朝廷重臣、意图谋反的罪名,顺便株连九族。
若拒绝配合,孤立京城来的这伙人,蔺太后仍会借此大做文章。
比如,会以江家为了隐藏贪污受贿之行,有意排挤镇西大将军之嫌,借机抄家查办,顺便再来个株连九族。
总之,欲加其罪,何患无辞。
江止寻思了半天,也没能给江箐珂想出个好法子来。
两人愁眉苦脸,动作一致地双手抱在胸前,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处发呆。
而陪江箐瑶来听热闹的白隐,忍了大半晌,还是慢声开了口。
“有一招,大小姐当初逼我供出西齐细作时,不是挺擅长的吗?。
视线落在白隐的身上,江箐珂一脸茫然。
“我也没用什么特别高明的招啊?”
“只是用江箐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还有你在她心中的形象,来威胁诱骗了你一下下而已。”
白隐意味深长地浅笑道:“就是这招。”
江箐珂和江止面面相觑,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了个词。
“软肋?”
白隐颔首,下意识地与江箐瑶对视了一眼。
“对,软肋。”
“抓人软肋,便可制人于无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