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手忙脚乱地想抓住什么,却只摸到冰冷的岩壁和滚落的碎石。
托马斯神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他尖叫着,怀里的圆盾和帆布包先后脱手,圣水玻璃瓶在碰撞中碎裂,淡金色的圣水洒在塌陷的边缘,却没能阻止坠落的趋势。
他看着上方通道口众人焦急的脸,身体快速往下坠,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碎石滚落的“轰隆”声。
“神父!”陈墨伸手想去拉,却只抓到一把空气,塌陷的地面已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黑暗中隐约传来四人的惊呼与碎石撞击的声响,却很快被无边的寂静吞噬。
矿洞顶部的碎石还在簌簌掉落,砸在通道口的岩壁上,发出细碎的“叮叮”声,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塌陷敲打着不安的节拍。
温羽凡、陈墨、姜鸿飞和布鲁斯医生四人,此刻分别站在四个相距数米的洞口边缘,脚下是刚刚塌陷形成的巨大黑洞,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,将中间的空间彻底吞噬。
风从深渊底部往上涌,带着潮湿的水汽与若有似无的腥气,拂过四人的脸颊,让本就紧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寒意。
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身影,却被这道鸿沟彻底隔开,伸出手也无法触及,只能通过眼神传递着焦急与担忧。
温羽凡站在右侧洞口的边缘,右脚微微探出,脚尖悬在黑暗之上。
他闭着双眼,灵视如同细密的感知网,尽力朝着深渊下方铺展。
淡蓝色的能量波动在他周身两米范围内缓缓扩散,却刚触及黑洞边缘,就被更浓重的黑暗吞噬——他的灵视极限始终只有两米,连深渊的十分之一深度都无法探及,更别说看到坠落的约翰神父四人。
“下面有水流声。”温羽凡猛地睁开眼,空洞的眼窝对准深渊方向,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,“刚才塌陷时,我隐约听到下方传来‘哗啦’的落水声,应该是河道或者地下湖。他们摔下去后,没有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,大概率还活着。”
这话让陈墨和姜鸿飞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,却依旧难掩担忧。
陈墨握着银剑的手紧了紧,剑鞘上的皮革被汗水浸湿,他往前凑了凑,目光死死盯着深渊底部的黑暗,仿佛要将这浓墨般的夜色看穿:“就算下面是水域,高度这么高,摔下去也会受重伤,必须尽快找到下去的办法。”
“这塌陷绝非意外。”布鲁斯医生推了推银边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透着锐利的审视,他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洞口边缘的碎石,“你看这里的岩石断面,边缘整齐得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切割过,而且碎石下方的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