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的空当,几乎没在地板上留下声响。
他快步走到窗边,月白长衫的下摆被晚风掀起一道利落的弧度,抬手推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窗户。
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只有远处山林边缘隐约透出几点微弱的灯火,那是锡尔弗顿小镇零星的住户。
晚风裹挟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,夹杂着泥土与枯叶的味道,却丝毫不见方才那个持枪女子的踪迹。
陈墨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窗下的地面——那里铺着一层薄霜,只留下半个模糊的鞋印,边缘还沾着些许新鲜的草屑,显然人离开的时间极短。
“人已经走了,动作很干净。”陈墨收回目光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冰凉的木纹,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。
宗师境的感知早已铺展开,覆盖了旅馆周围五十米的范围,却没捕捉到任何刻意隐藏的气息,对方就像凭空融入了夜色,显然是受过专业追踪与反追踪训练的老手。
温羽凡正站在房间中央,灵视在两米半径内反复扫过,从蒙着薄尘的床头柜到空荡的衣柜,连床底缝隙都没放过。
听到陈墨的话,他缓缓收回灵视,眉头微蹙:“先别管她,当务之急是查房间。马轩和林凯既然住过这里,就算被打扫过,也未必能抹掉所有痕迹。”
两人立即默契地分工展开搜查。
陈墨负责检查高处与隐蔽角落:
他踩着椅子凑近天花板的通风口,指尖拂过格栅边缘,只沾到一层均匀的灰尘,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;
又弯腰掀开床垫,床板缝隙里干干净净,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,显然是被人仔细擦拭过;
衣柜里的空衣架排列得整整齐齐,衣架挂钩朝向一致,甚至连衣架之间的间距都相差无几,透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规整。
“这房间太干净了。”陈墨从椅子上跳下,语气里带着几分诧异,“旅馆生意冷清,老板平时很少彻底打扫空房,但这里的干净程度,像是有人特意用清洁剂处理过,连家具缝隙里的积尘都被清得一干二净。”
另一边,温羽凡正蹲在地板上,指尖轻轻划过木质地板的纹路。
灵视能让他“看到”肉眼难以察觉的细节:
地板表面有一层极淡的蜡质光泽,应该是刚打过地板蜡;
靠近墙角的位置,有几片干枯的树叶嵌在地板缝隙里,叶片边缘还带着新鲜的折痕,显然是被人踩过之后才掉进缝隙的;
而床头柜抽屉内侧,残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,划痕边缘的木屑还带着湿润的光泽,绝非长期使用留下的旧痕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