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她再开口问,商郁率先开了口:“一开始,我也不知道我和姜培敏之间的关系。”
最初,他和温颂一样,也以为姜培敏只是偏心商彦行。
温颂微微一怔,“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把我送回姜培敏院子里之前?”
既然不是他亲奶奶,她也就直接直呼其名了。
“嗯。”
商郁索性,将早些年的事都告诉了她。
比如,他是在终于调查到父母死因时,顺带,查出了自己父亲的身世。
当时姜培敏势大,为了给父母报仇,他不得不蛰伏下来,也不得不……先保证她的性命。
将她送回老太太院子里,是当时唯一还算安全的选择。
商郁拿捏住了老太太院子里几个佣人的软肋,逼得他们,只要不是老太太亲手惩罚她,他们都不敢下手太重。
温颂突然想起来,每每她伤得很重的时候,一觉睡醒,床头都会有现成的特制药膏。
她心口似被什么揪了一下,伸手打开窗户,任由秋天的晚风吹进来,胸口滞闷的感觉才稍稍缓解了些许,“以前,我每次受伤很重的时候,是你给我送的药膏?”
商郁:“算,也不算。”
他想,但不敢。
那个时候,倘若被姜培敏的人看见他出入温颂的房间,一切都前功尽弃了。
“那你想吗?”
温颂明晃晃地问着,没等他接话,又声音清浅地戳破他的心思,“哥哥,你想给我送药膏的吧。”
“要不是怕牵连我,你还会亲手给我擦药吧。”
她像是在问,更像是在陈述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