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一起。”
她清清楚楚地说:“我和你待在一块儿的每一分钟、每一秒,都觉得窒息。我讨厌你......”
还没说完,他忽然俯身,低头吻住了她。
他的吻开始似乎只是为了阻止她继续往下说,可很快,那个吻就变了。
他咬住她的下唇,舌头探入时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,像是某种惩罚。他不是温柔地亲她,而是几乎要将她吞噬,要在她口腔里碾碎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。
唇齿交缠之间,是湿热、混乱,还有彼此不肯退让的倔强。他没有触碰她的身体,故意克制住自己最后的防线。可他的身体却不可抑制地靠近,一点点贴住她,仿佛全身都在发热,在发抖,在发出一种无声的哀求。
林棉睁着眼,看见他紧闭的眼睫。那一瞬,她几乎以为他要哭。
他在拒绝看清她,但又强迫自己认下什么。他把所有话都揉进这个吻里,全部咬在她的唇上。
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像潮水一样涌过来,将她一并裹住。
可下一秒,林棉推开了他。
她抬手擦擦嘴唇,比起他眼中的失控,她的神情近乎冷漠。
“这算什么?”她嗤笑一声,“是想劝我回去上学。所以再次牺牲自己吗?”
“我不需要了。”
林面果断转身离开,留他一个人在原地。
林棉已经开始恢复去学校。她勉力扮演正常学生,虽然那实在不容易。
那天晚上,她接到一个电话。是个陌生号码,接起来,听见一个久违的声音。
“嘿,林棉。”
是易洵。
她迟疑地开口:“易老师。”
电话那头笑了一声:“以后别这么叫我了,叫我易洵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他找她,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。
他们在电话里随意地聊着。他说起异国他乡的生活,说那里的人非常热爱寒暄,超市的牛奶让他发现自己原来乳糖不耐。又说最近下雨的日子太多,天总是灰的,看久了让人心情也跟着发霉。他没有问她最近怎么样,也没有追问她的近况和是否遇到什么困难。
他还是那个样子,讲话不急不缓,偶尔插入一两句轻描淡写的调侃。这让林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,回到那个她拼命备考省中、想通过努力证明自己可以和林聿并肩的日子。那些日子是易洵陪她度过的。
他从不把她当小孩,也从不要求她快快长大。易洵说他也很想念那些日子。
“我提前帮你把这些都经历了,你以后来美国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