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有可能配型成功的,不过我等等也会抓我哥一起去抽血,看看会不会有可能和小年外婆一样.....明明嘴里还有话想跟郝天晴说,但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样却都是说不出口,于公,她是名专业的医师,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得告诉家属病人最糟的情况,但于私,她却不忍心让自己的朋友,在如此毫无防备之下,接受到如此残酷的打击。
有什么话...你就直说吧,别吱吱呜呜的,这不是你的风格,无论如何我们都能接受的,所以,你就说吧。默默地从角落站了起来,本只是想能好好的聆听,好友对于外婆病情解释的应小年,听著甄崴说到一半忽然消失的声音,心里早对外婆的病情有了个底的她,原本一直紧抿著唇瓣不肯多发一语,却在此刻突然地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,让挣扎在两难之间的甄崴,彷佛被打了一剂有力的强心针一般。
深吸了一大口气,甄崴缓步的走到了应小年的前方,看著故作坚强的好友,手轻轻地搭在了她如今看起来格外单薄的肩膀上,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后说道,如果...我是说如果...我想以你外婆的个性,肯定没跟你说她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对吧,其实早在三年半以前,她就因为这原因被送来医院一次了,幸运的是,那时因为她一次次的配合著医院,接受高强度的化学治疗,所以后来的诊断纪录上显示,你外婆的血癌在那时已是被完全治愈,只要定期的回医院跟踪状况即可.....
但谁也没想到,在结束疗程一年后的今天,居然会.....复发了,小年,我......小年!!!话才说到一半,那苍白著脸的人忽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倒了下来,在下一秒钟才反应过来的郝天晴,没多加思考的便冲上前接住了应小年的身子,看著晕眩过去的她,整个呼吸彷佛都被抽离了一般,心疼的摸著她不带著一丝血色的脸蛋,却也对现下的状况只能感到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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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,才渐渐转醒的应小年,一睁开双眼,眼前是一片灰白的她,呆愣了一会,这才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都想了起来,静静的看著对面的白色墙壁,这几天就好像是噩梦一般,也许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,她就陷入沉沉的梦境之中,而这个恶梦却是如此的真实,席卷上心房的由衷恐惧,那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让自己会失去自己最爱的亲人,只要一个呼吸一个喘息就能毫不留情的夺去她的性命,如果这真是一场噩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