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,可指尖碰到门把时,又舍不得那点重新燃起的暖意。
就算隔了两年,就算有过那么深的隔阂,他还是能轻易牵动她的所有情绪。
池衡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,没再多问,只是解开安全带,替她打开车门:“上去吧,钥匙没换,家里很干净,换洗的衣服也都在。”
曾婳一走到单元楼门口,钥匙的凉意硌着掌心——刚才在车里没问出口的话,此刻堵在喉咙里:
要不要请他上来坐?
可凭什么请他上来?朋友?合作对象?前男友?还是刚才在车里,那个被他称作情夫的角色?
她回头,宾利的车灯还亮着,池衡坐在驾驶座上,侧脸在光影里模糊,却像能穿透玻璃看穿她的心思。
他忽然推开车门走下来,黑衬衫的袖口还卷着,手背上的纱布泛着淡淡的红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池衡笑了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被风吹起来的发梢:“在想要不要请我上去?”
被戳破心思,她的脸颊更烫了,别过脸:“谁想……”
“放心,我不会强迫你,你需要时间想清楚,我就在楼下看着你上去。”
他顿了顿,往前凑了半步,呼吸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点危险的暗示:“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如果你想邀请我上去,”他的声音压低,尾音勾着点坏笑,“就得做好被我吃掉的准备。”
曾婳一的心跳瞬间炸开。
他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,却又藏着一丝坦诚。
上去,意味着彻底破戒,把这两年的隔阂与挣扎都抛在脑后;不上去,今晚被中止的亲密就成了悬在空中的钩子,勾得人心头发痒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。
池衡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:“上去吧。”
他后退半步,站回车灯的光晕里:“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曾婳一咬了咬唇,转身推开单元楼的门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,她往上走了两步,忍不住回头——池衡还站在原地,身影被拉得很长,像一尊沉默的守护像。
门在身后缓缓合上,隔绝了他的目光,却隔不断那点疯长的、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。
推开房门,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,暖黄的光漫过地板,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一样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混着她熟悉的栀子花香,干净得像随时有人在打理。
走到卧室门口,她顿了顿。
床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