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和弟弟妹妹们合起伙来欺负死啦!我妈说了,男人都是会听枕边风的,你爸爸有了新的孩子,心里哪还有你的地位呢?”
表弟这危言耸听的一大段话把霍瑾听得一愣一愣的,手里的巧克力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脸色立刻变了,涨红了眼在原地呆了一会儿,然后“嗷”一声扑上去开始挠人,“你胡说!你爸爸才有新孩子!我爸爸最喜欢我了!他才不会不要我呢!”
她虽然力气不大却凶得很,尖尖的指甲一抓一道血痕。苏至轩多少知道自己这位表姐一言不合就要发飙的暴脾气,又不敢还手,只能一边抱头鼠窜一边连连讨饶,“唉哟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!嘶疼疼疼……”
边上正打扫卫生的保姆一看这俩孩子不知怎的又掐了起来,赶紧上前来将两人拉开。苏至轩被抓了个满脸花,哭哭啼啼地回家去了;霍瑾像头暴怒的小兽般在家里转来转去,发疯一般地砸了所有一切目之所及的摆件装饰。家里的保姆们那么多,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劝阻她的。要知道大小姐使起性儿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,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她父亲一个能治得住这混世小魔王。
(2)
当晚霍凛回到家时,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。时间已过了孩子睡觉的点儿,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霍瑾,只把保姆叫过来询问了今天小女儿的情况。
保姆一脸的愁容,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了大小姐从早上起床开始的一言一行,重点讲到下午姐弟俩不知为何打了一架,阿瑾发了好大的脾气,连晚饭也不肯吃,觉也不愿睡,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,霍先生您可快去哄哄她吧。
霍凛听了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轻轻一点头,说:“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刘姐,我去看看她。”
还未到三十的年轻男人,俊美且多金,放在女人堆里不知会惹来多少狂蜂浪蝶,实在不像是一个七岁女孩的父亲。保姆阿姨看着那走上楼梯的高大背影,在心里悄悄叹息了一声——要不怎么说孩子是父母上辈子欠的债呢!
霍凛回了自己房间,先脱下西装外套和领带,再把手表一类坚硬的饰物卸下来,仔仔细细地洗过手后,才推开了房间内的一扇小门。他和霍瑾住的是相邻的两个房间,中间有一扇小门相连,方便父亲夜晚查看孩子睡觉有没有踢被子。
霍瑾的房间里没有开灯,只有液晶电视亮着光,映照出前方一个裹着毯子的小蚕蛹。霍凛走过去坐到她身边,开口唤道:“宝宝?”
小蚕蛹突然一震,电视上原本正在流畅跑酷的马里奥也跟着停了,而后毯子散开,圆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