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矛盾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。
我别开视线,不再看他,把脸埋进膝盖里,试图用这种方式隔绝一切。“别管我。”
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空调的嗡鸣似乎变得格外清晰,还有我们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,以及空气中那两种信息素持续不断的、低强度的碰撞声。
过了一会儿,我听到身边的沙发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是格瑞站起身了。
他的脚步声很轻,却像踩在我的神经上,每一步都让我的心跳漏掉半拍。本能的警惕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刀锋般的信息素再次躁动起来,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。
他在我面前站定。
属于他的、更加浓郁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来,带着山巅的寒意和松木的清苦,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。腺体的疼痛骤然加剧,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
“别碰我!”我抬起头,眼眶大概有些发红,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抗拒。
格瑞停下了伸出的手,就在离我肩膀几厘米的地方。他的指尖微微蜷曲,能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筋。紫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被我的信息素刺激到的隐忍,有对我状态的担忧,还有一丝……同样挣扎的矛盾。
他身上的信息素剧烈地波动了一下,雪山般的寒意中甚至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。显然,靠近我这个同样处于易感期的Alpha,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煎熬。
我们就这样对视着,空气中的信息素碰撞得更加激烈,几乎要迸发出火花。
“……很疼?”他再次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,带着一丝沙哑。
我没有回答,只是倔强地看着他。
他沉默了几秒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。那只悬在半空的手,最终还是落了下来,轻轻按在了我的后颈上。
“!”
这个触碰像是一道惊雷,瞬间劈中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