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我,身体在发抖。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,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“会好的,”他一遍遍地说,“一定会好的,帕洛斯,我们去看医生,一定会好的。”
我笑着摇了摇头。我知道,太晚了。这朵花已经在我心里扎根、开花,耗尽了我所有的养分。
“雷狮,”我抬起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脸,“我们乐队的歌……还没写完呢。”
“我不写了,”他抓住我的手,贴在他脸上,“我什么都不要了,只要你活着。”
“傻瓜。”我笑了,咳出最后一点力气,“那首歌……副歌部分,用升调吧,会更有力量。”
他抱着我,哭得像个孩子。我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感觉身体越来越轻。那些藏在肺叶里的紫色丁香,终于可以自由地绽放了。
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,我仿佛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帕洛斯,我也是……”
原来,紫色丁香的花语,除了等待爱情,还有……绝望的爱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