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平时亮,我趴在桌上,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参赛者名单——嘉德罗斯、格瑞、雷狮、安迷修……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长串冰冷的数字,可我想起的,却是他们各不相同的眼神。
裁判球在旁边打盹,发出轻微的呼噜声。我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体,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明明是该维持秩序的天使,却在这些叛逆又炽热的灵魂里,乱了自己的阵脚。
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。当嘉德罗斯别扭地把能量棒塞给我时,当格瑞沉默地递来修复剂时,当雷狮笑着说“我的人”时,当安迷修的牛奶永远温热时,我就该知道,中立的天平,早就悄悄偏向了他们那边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,是条匿名消息,只有三个字:“睡了吗?”
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,我看着那三个字,忽然没了回复的勇气。
夜风从窗户缝钻进来,带着点凉意。我抱紧双臂,看着窗外的星海,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——这场以生存为名的大赛里,我好像,也成了那个渴望被某束光留住的,犯规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