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——冲进火场救他的事。喉结动了动,想说“彼此彼此”,却被他眼底的情绪堵了回去。那里面没有责备,只有点我读不懂的柔软,像此刻窗外的星云,看似冰冷,却藏着融化一切的温度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反握住他的手,指尖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元力刃磨出来的,“不过你也一样,再敢把我推开,我就……”
“就怎样?”他追问,嘴角居然带着点笑意。
我被问住了。总不能说“就把你所有的元力烈斩都换成粉色的”,那也太幼稚了。但看着他眼里的光,突然觉得承认在意也没什么丢人的。
“就把你绑在身边。”我低头,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,“寸步不离的那种。”
格瑞的呼吸顿了半拍。他没说话,只是收紧了握着我的手。窗外的恒星彻底沉入星云,暮色漫进船舱时,我看见他耳尖的红比刚才更明显了些,像被恒星最后的光吻过。
后来,羚角号的医疗舱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。格瑞养伤时,我就在旁边处理剩下的烂摊子,偶尔抬眼,总能看见他对着数据盘皱眉,或者偷偷往我这边瞟——当然,每次都被我抓个正着。
他的元力烈斩修好那天,我拽着他去了训练馆。金色与绿色的光在馆内炸开时,我故意放慢了速度,看他挥刃时利落的弧度,看他额角渗出的薄汗,看他明明占了上风却故意收力的样子。
“喂,放水也放得明显点。”我用元力锁住他的手腕,把他按在地板上时,能闻到他发间的洗发水味,“格瑞,你这点心思,骗得过谁?”
他侧过头,鼻尖蹭过我的锁骨,声音闷在我颈窝里:“没放水。”
“哦?”我低头,正好对上他抬起来的眼睛。那里的蓝色像盛着星光,亮得让人心慌。
下一秒,他突然偏头吻了我。
很轻,带着点布丁的甜味,像羽毛落在滚烫的心上。训练馆的灯光恰好在此刻闪烁了一下,把他泛红的耳尖和我发烫的脸颊,都藏进了短暂的黑暗里。
后来想想,其实从异能学院那年的初遇开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