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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大哥，他靠不住。"卡米尔压低声音，手里的短刀泛着冷光，"影阁的人最擅长借刀杀人。"

"那就让他看看，谁才是刀。"我调整着羚角棍的角度，听着墙内传来两声极轻的闷响——那是帕洛斯得手的信号。

翻墙而入时，仓库方向果然传来骚动。帕洛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，竟引了大半护卫过去，藏宝阁外只剩两个打瞌睡的守卫。

"速战速决。"我冲卡米尔点头。

雷牙门的速击术配合卡米尔改良的机关锁，不过片刻就撬开了藏宝阁的暗门。里面比预想中简陋，只有几个木架，《裂雷诀》的残页就放在最上层的铁盒里。

"大哥，拿了就走。"卡米尔已经摸到后门，"帕洛斯那边快撑不住了。"

我拿起铁盒，却听见仓库方向传来爆炸声。火光映红了半边天，隐约还夹杂着帕疯劲，倒不像装的。

"走！"

冲出提督府时，帕洛斯正靠在墙根喘气，发梢被火燎得微卷，脸上沾着烟灰，却笑得灿烂。

"雷狮大人，"他扔过来一个油布包，"战利品。"

打开一看，竟是提督府的账册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私盐交易的明细。

"这东西比残页有用。"帕洛斯抹了把脸，烟灰蹭得更花，"拿去给巡抚，够那提督喝一壶的。"

卡米尔看着他的眼神缓和了些，却仍没好脸色："多此一举。"

"顺手而已。"帕洛斯耸耸肩，忽然咳嗽起来，捂住嘴的指缝里渗出血丝。

我皱眉："受伤了？"

"小伤。"他放下手，笑得不在意，"被护卫的暗器擦到点。"

那暗器上想必淬了毒。我刚要说话，却见他忽然晃了晃，往我这边倒来。

卡米尔立刻拔刀，却被我拦住。帕洛斯靠在我肩上，呼吸带着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，灰紫色的眼睛半眯着，像只卸下防备的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