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秋玲和邓艳荣的谈话持续了一个钟头。
准确的来说,谈话只有十来分钟,剩下的,都是邓艳荣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没有任何意外,她又喝醉了。
有时候我真佩服她,在不安全的环境下,能把自己灌醉,她就不怕第二天早上在浴缸里醒来,腰子已经少了一个吗?
“我走了。”
“你们照顾好她吧,让我说的话,我都说了”
邓艳荣醉倒之后,历秋玲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,算是打了招呼。
“谢谢你了。”我摆手道。
“她活的,好压抑。”历秋玲摇着头,朝酒吧外走去。
短短时间的接触,历秋玲作为一个旁观者,都如此感慨,可想而知,邓艳荣冷漠的外表下,内心有多煎熬。
我让历秋玲说的话很简单,让她处在受害者的位置上,关心一下邓艳荣。
再恰到好处的说上那么一句,我相信你是个正直的好律师。
这不算什么计谋,对于毫无愧疚之心的人来说,极其无聊又可笑。
但对于一个良心时刻遭受煎熬的人来说,杀伤力无异于核弹。
记得有次我放左倩鸽子,外面下着大雨,她就在屋檐下等我。
足足等了半天我才到。
那一刻哪怕她骂的再凶,我都会无动于衷,可她没有,她见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,是担心我在路上有没有出意外。
那种感觉,我真不想体验第二次,就好像一把刀直戳心窝,将肮脏龌龊的阴暗,通通搅的粉碎。
我背起邓艳荣,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这是我第三次背这个女人了,也是最后一次,无论她是变好,还是一条路走到黑,都是她选的,与人无尤。
“方圆,你说艳荣姐能变回以前吗?”叶童与我并肩而行,她歪着脑袋,看向我背上的邓艳荣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,甚至很多事,该不该做我也不清楚。”遇到问题,我确实有解决的办法,方案会从我脑子里不断的蹦出来。
但我一个才满十八岁的人,能了解的东西,往往都很片面,我连做的决定对不对都不是很清楚。
可能我认为对的,认为该做的,实际上也是错的。
“是不是我让你帮艳荣姐,你不开心了?”叶童看着我,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我知道她很在乎我的想法和感受,害怕我会生她气不理她。
“没有。”
“只是明年你就要出国了,到时候我和启文都不在你身边,很多事,你要自己考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