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。否则就一个妄想症病人讲自己想杀人但没实施,我很难不怀疑他已经得手了。”
徐因下意识感到抱歉,“对不起。”
心理医生挑起眉,“你不怕他?据我所知他有一套精密的无痛谋杀方案,并且几次都差些执行。”
徐因不知道要不要害怕,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谢津为什么没动手,他从来都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。
“他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什么?”
心理医生思考了一下,“尽管表层原因看起来应该是‘他不舍得伤害你’,但根据他的言辞和反应来看,我认为是‘他以为你不够爱他’。”
徐因陷入了沉默,她尝试去推断谢津的想法,但很快就选择了放弃,“我想不明白。”
“他的想法是,你虽然希望有人爱你,但那个人未必一定要是他,你不是非他不可,他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。所以,他如果剥夺了你的生命,是对你的不公。”
徐因回过脸,看向那扇紧闭的门,她想即便她知道谢津是怎样想的,却依旧无法理解他。
心理医生道:“很难以理解对吗?但你换个角度想或许会明白他的思维,你觉得对于谢津来说,什么是爱情?”
思考良久,徐因说出了两个字。
“本能。”
“好,那你认为对你来说,什么是爱情?”
徐因说不上来,不是她不知道答案,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于复杂,是初遇时的一眼动心,是经年累月收到的信件,是每一句“我不行”后永远坚定的“你很好”,是夏夜城市里的热浪,海边的晚星与孤月,她是在难以概括。
“我换个问法,你觉得爱情是好的还是坏的?向上的还是向下的?如果是向下的、带给你痛苦的,你会离开吗?”
徐因忽地有些呼吸不畅。
“你会离开,正常人都会离开,但谢津不会,就像你说的,他爱你是本能,摒弃本能之外,他就是个空壳。”
徐因想起来了谢津的那间屋子,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“……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,”徐因很无力,她张开口,“他经常出去徒步,喜欢写生,绘画,记录生活。”
心理医生道:“说实话听你这么讲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,但应该有迹可循。就像你打游戏一样,一款游戏你很喜欢很爱玩,假如有一天你突然玩不了了,你会感到很遗憾,可也仅仅是遗憾。你说的那些东西对谢津来说也是如此,打个比方,遇到你之前他隔着一层玻璃观察世界,遇到你之后他走出了玻璃,和你分开后他回到玻璃后,不再观察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