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津湿淋淋的手指触碰到徐因的脸颊,推着她偏向自己,垂下脸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。
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轻飘飘地仿佛是无意擦过徐因的嘴唇,她僵直地愣了两秒,接着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些原地蹦起来。
“柠檬味的没有,只有黄桃的,”谢津走向徐因身后的冰箱,在最下面一层拿出甜筒,递给徐因,“以前不是最喜欢黄桃的吗,现在不喜欢了?”
徐因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,拿过甜筒贴在自己脸颊上,从厨房出去,回屋打游戏。
十点时罗廷芸出来倒水喝,瞥见徐因卧室的门缝中透出些微光亮,敲了敲门,让她早点睡觉。
房间里,谢津捂着徐因嘴上的手松开,她艰难地平复呼吸,伸出赤裸的手臂将屋内的灯关掉,提起声音,“好,马上就睡了!”
罗廷芸似说了一句什么,徐因没顾得上去听,她双眼闭上,身体抖得厉害。
老旧的实木床板不堪重负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,谢津抬手垫在徐因头前,免得她被顶得撞着头。
脚步声渐行渐远,当听到一声关门的重音后,徐因如释重负,松懈下力气。
谢津亲了亲她的脸颊,“好了,妈回房间里了,听不到的。”
徐因的话语闷在嗓间,发出一个模糊的“嗯”字。
谢津把脸埋进徐因的颈窝,轻轻喊她的名字。
他感到极致的愉悦与难以自抑的痛苦,就算对自己重复再多次这是错误的,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。
理智溃不成军,一败涂地。
徐因攥紧了身下床单,陈旧的纯棉面料是徐因上小学搬家时,罗廷芸去纺织城精挑细选来的,十几年过在洗衣机中搅过无数次,也仍旧结实牢固。
于是她轻轻开口,“这张床,从我小时候睡到现在,已经十多年了。”
这是她长大的地方。
如果是寻常恋人,大概率走到结婚那一步才会将爱人带到自己家中。
“如果我们一起长大就好了。”徐因讲着,“听说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,很难对彼此生出超越亲情的爱。”
谢津低下头,与徐因额头相抵,“因因,你后悔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徐因没有回答。
人总是这样,在选择之间左右徘徊,她又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。
身下的人眉目秀丽,眼瞳漆黑,不笑时很容易显得冷淡不易接近。
谢津忽地呼吸困难起来,他把脸埋在徐因肩窝处,拉着她纤细的手指,“别抛下我。”
俯在她身上的人在此刻变得脆弱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