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锋利的电流沿着脊椎向上攀爬,直冲脑后,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瞬间绷紧。
皮肤下的血液像被加热过,微微发胀,甚至能听见心跳在耳膜深处“咚咚”作响。
金曦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烧。
“放手。”
高大的Alpha听话的松开手,退开半步,不打算继续,留出一个安全距离。
“给你个忠告,我要是到易感期了,你立马转身就跑。”
金曦低头,用手理了理领口被刚才动作弄皱的布料,没接话。?走廊尽头的冷光打在她的侧脸,睫毛的阴影落在颧骨上,像一条细细的弧线。
贺昱晖倚回墙边,单手插兜,肩背微微前倾,整个人看上去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姿态。?她知道,那一瞬的压迫感不是玩笑。
S级的alpha可能是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。
“放心,”她重复道,“我肯定跑的比谁都快。”
贺昱晖笑了,像是潮水逐渐湿润沙滩,下意识的眯起眼睛,低声补了一句:“那最好。”
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,只剩下过滤系统的低鸣声。
“不过,”贺昱晖重新开口,声音里面多了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味道,“我可能是天赋异禀,大多数的Alpha的易感期都是一两个月的间隔期,但是我好像每次都间隔很久,而且易感期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灾难。注射个抑制剂就过去了。”
“也算是天生迟钝。”
他懒洋洋总结道。
话虽如此,金曦也知道,只不过是精神力比较强的人多数都对自己的控制力比较强罢了。
这个人陪着她守在这里叁天了,一个抑制剂贴都没有用过。
虽然都是S级alpha,但是杰克明显对别人的信息素很排斥。
她很清楚,这叁天他没有离开过这条走廊,连睡觉都是靠在墙上打盹。玫瑰沉木的信息素就像无形的屏障,寸寸拦下那股冷香,让她在这座塔底下还能呼吸得相对轻松。
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情。
“欠你个人情。”
军港休息室
灯光冷白,空气里面弥漫着酒气。?祁栖白坐在长桌尽头,一身深色军服,肩章沉甸甸地压在宽阔的肩线上,银色的扣子反着光。那双向来冷静的眼此刻笼着阴影,像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海面。
他一向不喜饮酒,可脚边的地毯上,已经横着叁四个空酒瓶。指骨修长的手握着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在他指间轻轻晃动,带着一丝不耐的急躁感。
旁边这些嗜酒放松的小子,一个个的都醉的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