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剧本。我........我可以看到弹幕，也就是.......‘观众’说的话。”

话音刚落，只有她能看见的、半透明的文字，疯狂地在她视野上方滚动起来。

【我草？？？？妹宝可以看到我们说话？！】

【离大谱了离大谱了！这剧情怎么越来越刺激了！】

【所以说，剧情刚开始时，妹宝就能看到我们说话，才改变了剧情走向？！】

【我的天啊！第一集那个预言家呢？出来挨刀！真给她说中了？！】

季淮深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，脸上的疯狂和偏执竟慢慢沉淀下来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复杂神情。

他缓缓点头，语气竟出奇地平静，带着一丝分析：

“我之前......就在怀疑，试探过几次......但是后来想了想，无论你知不知道，也不影响我和你在一起，就没有再深究。”

他的目光落回那份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上，询问：

“那这个......又是怎么回事？也是.....‘剧情’？你不是真的想离开我？”

温朵抿了抿苍白的唇，再次点头，语带哽咽：

“对，通过弹幕所知，我们的大结局是.....我和你提离婚，然后我会被绑架，你主动来换我.....最后......最后你替我跳崖.....然后我认清你爱我的事实，我们最终在一起了，这就是结局。”

“走完结局，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不受剧情限制，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。所以......所以我才和江醉月商量，打算直接做一个假跳崖，骗过‘剧情’......可现在怎么办啊......”

温朵绝望地捂住脸，泪水从指缝中溢出：

“我都告诉你了，弹幕也都知道了......这剧情还怎么走啊呜呜呜........”

季淮深沉默地听着，眼底风云变幻，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墨色。

他轻轻拉下她捂着脸的手，握在掌心，凝视着她：

“如果走不了了，那怎么办？最坏的结果是什么？”

温朵抬起泪眼，恐惧让她的声音都在发抖：

“可能.....可能会被迫按照原剧情继续走.......我们会经历各种危险的事情，直到.....直到走到那个结局。而且......而且弹幕说，在原剧情里，经过了这些事情，你右手重伤颤抖，再也用不上力......我也再无法跳舞了.......”

最后几个字，她几乎含在嘴里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两个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