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怖的杀意让石守周身的混沌气都为之凝固，那模糊的面容上，似乎能感受到其剧烈的情绪波动。

面对这毫不掩饰的斩尽杀绝的威胁，石守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

“……依你所言！”

大道轰鸣，无形的规则之力降临，双方引动自身帝血与神魂本源，立下大道血誓。

无形的规则枷锁缠绕在双方帝者真灵之上，一旦违背，必将遭受大道反噬，身死道消。一种脆弱的平衡，在这片焦土上形成。

顾天问深深看了一眼伪帝和那片承载着最后抵抗意志的破碎大陆，不再多言，转身一步迈出，身影融入虚空，消失不见。

直到感应到顾天问的气息彻底远离烬域，石帝才缓缓收敛周身帝威，显露出一张模糊不清带着诡异纹路的脸庞。

如果相熟的人在此，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太初圣地的陈北冥！

看来他运气不好，不仅没能成功抵达帝关，还被伪帝夺舍，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

他望向顾天问离去的方向，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一丝后怕。

“顾天问……老匹夫！待本帝彻底融合这道果，参透起源终极奥秘，再让其余伪帝夺舍你三千道域的绝世天骄……定要你三千道域，血债血偿！今日之辱，他日必百倍奉还！”

……

远离烬域的冰冷星空中，顾天问的身影浮现。

他脸上那古井无波的表情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凝重与急切。

“该死的！”

他低声咒骂了一句，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敌人面前的帝者风范。

“要不是本帝古神之力不够了，你还想谈和？！谈个屁的和！直接把你和这破烂烬域一起扬了！”

他心中冷笑，帝眸中寒光爆射。

“不过是缓兵之计！那伪帝初证帝境，根基不稳，正是最虚弱的时候！等他彻底消化了那道果，再想杀他，难如登天！”

“必须趁他病，要他命！在起源古星出现第二尊大帝之前，彻底将他们打回原形，永绝后患！”

但问题是，他这身大帝修为，并非自己苦修而来，而是依靠顾长歌灌顶的古神之力强行提升。

这股力量虽强，却有极限，且用一分少一分。

之前横扫诸域，又与伪帝连番大战，消耗巨大。

他暗自感应体内，那原本磅礴浩瀚如同星海般的古神之力，此刻已然黯淡了不少，恐怕只够支撑他再进行十几次巅峰级的帝战。

“十几次……”

顾天问眉头紧锁，在心中细细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