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”的模样。
“这不重要!内伤,内伤懂吗?伤在丹田道基,隐于经脉深处,岂是外表能轻易看出来的?齐先生,您身为这骊珠秘境的镇守者,德高望重的儒家圣人,读书明理,总该知道‘长者慈,幼者孝’的道理吧?”
“当然,您也不用慈祥。但眼看着小辈在此地打生打死,为了维护秘境安定,虽然是我单方面殴打你,最终不幸负伤,您身为前辈高人,秘境之主,于情于理,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?”
“是不是该赔偿点汤药费、精神损失费、误工费……哦,修行者不谈误工,那就道途耽误补偿费什么的?这不过分吧?”
“你!!!”
本就受了内伤,强压着翻腾气血的齐景春,饶是千百年来修养出的儒家静气功夫再深,此刻也被顾长歌这番无耻至极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三尸神暴跳,五脏腑生烟。
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脸色瞬间由白转红,再由红转青。
他伸手指着顾长歌,手指都在微微颤抖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,显是怒极:
“顾长歌!你放屁!休得胡言乱语!满口荒唐!本尊被你大吐血,尚未向你讨要说法,你竟敢反过来向我索要赔偿?!这天下,这诸天万界,岂有此等道理!滑天下之大稽!”
他真是被气坏了,胸膛剧烈起伏。
感觉数千年的修养今日一朝尽丧,从未见过如此倒打一耙之人!
这简直比魔道妖人还要蛮不讲理!
顾长歌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惫懒模样,甚至还无奈地摊了摊手。
“齐先生,此言差矣,大大的差矣!再说了,您老人家修为通天,吐点血算什么?活血化瘀,说不定还能逆活二世呢!而我呢?”
他表情一变,变得痛心疾首:
“我这内伤可是伤及了修行根本,动摇了道基本源!说不定……唉,说不定就会影响日后的无上道途,阻我飞升之路!这其中的损失,简直是无法估量!孰轻孰重,齐先生您是明白人,难道还分不清吗?”
他往前逼近一步,虽然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令人牙痒痒的笑容。
“所以,废话我也不多说了。我就问一句,这赔偿,你给,还是不给?”
齐景春气得浑身发抖。
周身原本勉强平复下去的渡劫期修为再次隐隐失控,引动着周遭的时空壁垒剧烈波动起来。
小巷两侧那些被定格的景物边缘都开始变得模糊扭曲。
他死死盯着顾长歌,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声音:
“你待如何?顾长歌!莫非……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