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人,牺牲自己亲骨肉的行为,更无法理解一个人竟能如此糊涂地对待至亲。
血浓于水,本该是护孩子周全才对,怎能因一己私情酿此大错?
沐小草看见张大娘坐在地上哭,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。
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劳动布衣服,上面虽然打了两块补丁,但洗得很干净,袖口磨得有些发白。
此时那人的脸上盛满了不耐,对着张婆子大声呵斥:“哭什么哭!这点事都扛不住,难怪大家都看不起你!”
他眉头紧锁,眼神里没有一丝悔改。
有人看不过去,呵斥了一句:“老张头,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。
你表妹是你什么人啊?
轮得到你每个月按时按点儿给她打钱吗?”
“就是,你自己家里人都饿着肚子呢,你老娘还在床上躺着呢,你就拿着钱这么挥霍啊?”
老张头梗着脖子回嘴:“我表妹无依无靠,比我亲妹妹还亲!你们懂什么?”
沐小草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,声音冷得像霜降后的风:“那你大女儿呢?她比你表妹更亲还是更近?
你女儿命都丢了,就换不来你半分悔意?”
老张头浑身一僵,脸色骤然铁青。
“你懂什么?
我是国家教育多年的先进工作者,就要有大公无私的思想和品德。
我认为,在灾难面前,就要舍己为人,勇于帮助别人,而不是只顾家里。”
沐小草闻言,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地直视老张头:“舍己为人固然是美德,但舍的是你自己的命,还是拿亲人的命去换?
你口口声声说大公无私,可你的大女儿,她做错了什么?
她本该有美好的未来,却因为您的选择,永远沉睡在了冰冷的洪水里。
你现在,还有脸提‘舍己为人’这四个字?”
不是她爱多管闲事,实在是张大娘过得太苦了。
她一把年纪了,穿得破破烂烂的,补丁摞补丁,脚上的鞋还裂着口子。
张大娘一辈子连卫生纸都没用过,小日子来了,都是用自己缝制的破布条凑活着用。
平时伺候着一家老小吃饱喝足,她一有空就来沐家大院这边帮忙。
她图什么?图的就是临走时能带几斤菜或是一点吃食回去,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。
而她自己,永远都是吃得最少的那个,却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家人。
沐小草望着张大娘粗糙皲裂的手,心里一阵发紧。
就是这双手,在寒风里扒过煤渣、捡过菜叶,也曾在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