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站起了身。
“秦首长,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。”
“沐小草。”
秦父叫住了沐小草,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与疲惫:“我只是想见见孙子,不想再留下遗憾。
当年的事,是我错了,可血浓于水,我不想让孩子们也背负着隔阂长大。
我为这个国家流过血,拼过命,这一点,沐阳比谁都清楚。
我对得起国家和人民,但我.......却对不起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孩子。
这次我知道他去了南边边境。
自他走后,我每天都睡不好觉,总能梦到他浑身是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不省人事。
沐小草同志,我已经四十六岁了,对名利富贵已经没了奢求了。
余生,我只希望咱们都能够阖家平安,快快乐乐。
沐小草,帮我劝劝他吧。”
秦父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恳求。
沐小草沉默片刻,窗外的风掀动窗帘,夕阳的光斜照在她微颤的睫毛上。“好,我试试。”
她转身离去,背影清冷而坚定。
秦父望着门口,久久未动,手中茶杯早已凉透。
暮色渐沉,他喃喃自语:“只要他还活着,只要他们还愿意认我........”
窗外树影婆娑,仿佛映出过往的斑驳岁月。
他知道,这一生亏欠儿子太多,唯有等待与沉默,才能赎回一丝父子重逢的可能。
三道巷的梧桐叶落了一地,军区招待所的灯光在寒夜里显得格外孤寂。
秦父坐在桌前,反复摩挲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,指尖停在儿子幼时稚嫩的脸庞上。
他没敢去找自己的儿子,生怕一露面便彻底斩断最后的牵连。
夜风穿窗而入,吹散了桌角未写完的信纸,上面只有一句:“沐阳,爸爸,想你了........”
沐小草回到家时,秦沐阳正抱着两个孩子在巷子口等她。
看见她的车缓缓驶来,两个孩子在秦沐阳的怀里不停扑腾着,张开小手伸向了沐小草。
看见秦沐阳和孩子,沐小草不管有多累,眼中的疲惫瞬间化作温柔的笑意。
“怎么把孩子抱出来了?”
还一抱就是俩。
“你今天回来得有点迟,我正想着出去接你呢。”
秦沐阳声音低低的,目光却紧锁着她,眼里带着笑。
沐小草停好车,锁了车门,转身伸手接过了孩子,指尖触到他们温热的脸颊,心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她低声道:“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