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也管不了了。”
一个傻子,也听不进去人话,他要怎么管?
王大脚浑身一震,猛地站起身,指着刘老汉颤声骂道:“你还是不是他亲爹?自己儿子都不要了,你还算个男人吗?”
刘老汉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。
“我不是他亲爹?这二十多年,我哪天不是为他操心?
可现在,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!”
屋内一片死寂,王大脚浑身一颤,手指紧紧抠住沙发边缘,牙关发紧。
“那是人待的地方吗?他才十三岁!”
窗外夜色浓重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她忽然想起儿子小时候发烧,抱着他在雨里走了十里路去医院的场景。
泪无声滑落,混着多年的委屈与无助。
片刻后,她哑着嗓子说:“不行,就把他丢掉吧。”
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怔住了,心像被狠狠撕开。
丢掉?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啊。
可不丢呢?明天他会不会把人打伤更重?会不会被人活活打死?
王大脚捂住脸,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。
她想起儿子第一次喊她“妈”时,那奶声奶气的声音。
想起他小时候软乎乎的小手抓着她手指的模样。
可现在,这个孩子成了她的噩梦,成了这个家甩不掉的包袱。
刘老汉见她这样,心里也不好受,蹲在她面前,声音沙哑地说:“要不,咱们再找找别的法子?
送去管教所确实是下下策,可咱也不能真把他丢了啊。”
王大脚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助:“还能有什么法子?这城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,能求的人都求遍了,可对于老三的病情,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。”
钱倒是花进去了不少,可一点效果都没有。
现在,他们也无力再掏钱买药给小兵治病了。
为了钱,胡丽丽成天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周围邻居也对他们一家颇有微词,避之不及。
刘老汉叹了口气,说:“要不,咱们再带着小军去看看别的医生?
说不定有医生能治好他的病呢。”
王大脚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,可很快又黯淡下来:“看医生?哪还有钱啊?上次看医生就把家里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,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。”
两人正说着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王大脚和刘老汉对视一眼,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们起身走到门口,打开门一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