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”
邻居们指指点点,胡丽丽攥紧了衣角,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何尝不想息事宁人?
可这口气憋在胸口太久,像块滚烫的炭,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“进屋可以。”她咬着牙,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。
“但得立规矩。
从今往后,这个家我说了算。
谁再敢背着我搞小动作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王大脚一家互相看了看,没人敢吭声。
刘国香扯了扯母亲的衣角,王大脚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: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王大脚憋屈极了。
可谁让他们寄人篱下呢?
而且这胡丽丽是个疯的。
要是她真去儿子单位闹,影响了儿子的前途可怎么办?
她可不想再回刘家庄务农了。
哪怕以后看胡丽丽脸色过活,也比回家务农好啊。
胡丽丽这才侧身让出一条路,众人拿着东西鱼贯而入。
她站在门口,望着满地狼藉,忽然觉得疲惫。
这场闹剧,赢了面子,输了里子,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?
夜深了,风又起。
胡丽丽关上门,将那些指指点点和议论声隔绝在外。
屋内,王大脚一家正小声嘀咕,偶尔抬头看她一眼,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。
胡丽丽坐在沙发上,望着窗外漆黑的夜,心里空落落的。
母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:“丽丽啊,嫁人不是争口气,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。”
可现在,她争到了什么?
一个空荡荡的家,一群貌合神离的“家人”,还有一段千疮百孔的婚姻。
她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这笑里,有苦涩,有释然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。
“妈,”她轻声说,“你说得对,是我错了。”
可错了又能怎样?路是自己选的,跪着也要走完。
她擦去眼角的泪,站起身。
“刘国香,去,把碗洗了。
妈,我饿了。”
刘国香什么都没说,进了厨房就洗起碗来。
“你........”
王大脚想说些什么,但对上胡丽丽冰冷的眼神,立刻把话咽了回去。
最后,她只能进去厨房,老老实实地给胡丽丽做了一碗鸡蛋面。
哼,让她吃,最好噎死这个不要脸的疯婆娘!
刘家的闹剧,终于在胡丽丽的发疯中落下帷幕。
只是这场胜利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