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摇头:“冰炭不同炉,说明他们终究是两类人。
我看不出项一夫对当年出卖赤龙的事,像白龙这般纠结为难,惦念至今。”
“碧龙”童霄闻言咬了咬牙齿:“不错,一切都是因为他!”
童霄咬牙切齿半晌,又长长一叹:“可惜,我没能为师父报仇。”
他猛地转头看向拓跋锋。
拓跋锋坦然而又平静与之对视:“不必这么看着我,我钦佩赤龙为人,不齿项一夫所作所为,纵使没有修习炎龙枪一脉传承,也终要挑着他的脑袋将来去祭赤龙。”
童霄用力颔首:“你所言,我信,你为人我同样欣赏,你天资之高不仅远超过我,在我看来,便是师姐,还有项一夫那叛徒都不如你!
我也不说什么代师父他老人家收徒的话,但炎龙枪,我都传给你,希望有朝一日你所言成真,可以带着那叛徒的人头去祭师父!”
拓跋锋扬眉:“我听说,你曾经在江夏,专门去找东都学宫的徐二郎,那时就想通过他找我?”
童霄颔首:“不错,我当时有意前往苏州寻项一夫,所以临行前便希望能将炎龙枪都传给你,你未来定然成就更在我之上,可惜那位学宫的徐助教也不知你下落,好在如今仍然来得及。”
拓跋锋沉声道:“多谢。”
童霄伤势最重,传给拓跋锋一些枪术上的要诀之后,重新静养休息。
拓跋锋安顿好对方后,转而看向常杰,轻声说道:“不知道聂前辈当下如何了?”
常杰答道:“项鼎被你打伤,没在墨龙池养伤,而是另寻隐秘地方,但此人性格张扬耐不住寂寞,便是养伤也不安分。
我查了不少人和物的流向,总结一些信息和规律出来,列出几个最可能的地方,然后请人帮忙,全都放了一把火。
烧不到没办法,但只要项鼎养伤的地方在其中一地,就可能牵动项一夫的心神。
就目前看来,此人最大的弱点,就是过分溺爱他膝下这个独子。”
逼到一定份上,常杰其实不在乎尝试绑架项鼎这样的人当人质。
但他不好推测项一夫的反应。
对方固然溺爱儿子,却也是几十年前便纵横江湖的枭雄。
项鼎被绑,项一夫反而更可能对等处置也绑对面的人,然后再做博弈。
常杰猜测相对轻度的刺激,更可能让项一夫的反应趋于保守。
只是他当前也还没收到项一夫、聂鹏那边的消息,不知道这次自己行险一博的结果,当下唯有和拓跋锋一样暗自祈祷聂鹏吉人天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