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永生看出奚骥的异样,但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的情况下,他短时间内只是观察,没有过问。
反倒是今年上元夜后,崇玄学那个天才少女沈觅觅,犹犹豫豫来见徐永生。
“先生,学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,感觉像是私底下告密,可是……奚骥那马驹子,好像有些不对劲。”沈觅觅迟疑着说道:“学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好像有心事,成天呆呆的。”
徐永生闻言,面无异色,没有先过问奚骥的事情,而是问眼前少女:“你很犹豫,觉得对不起同学?”
沈觅觅点头。
徐永生:“他主动告诉你请你保守秘密,还是单纯只是你自己观察所得?
你觉得他隐藏了一些秘密,是准备做些什么?
你来见我之前,考虑过你检举他,他会有什么结果么?”
沈觅觅颇为机灵,只是听了徐永生的问题,神情便轻松许多,她舒了一口气,答道:
“他没跟人主动提过,就是因为这样,学生才觉得不符合他常性,感到奇怪。
学生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但感觉他不会害人,反而更像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。
学生正是觉得,所有老师中他最信重您,您也颇为关照他,告诉您的话,对他应该不会有大碍。
总放着不管,其他人慢慢也会看出来,冬至之后东都城里一直清剿反贼余孽没停下来过,别叫其他人给他误会了。”
徐永生含笑点头:“你有心了,我会跟他谈谈。”
虽然徐永生还没跟奚骥谈过,但沈觅觅悬着的心莫名彻底放下,连忙向徐永生一礼后告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