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同前来的石靖邪,微笑摇头:“你们二人都不必这么拘束,随意些就好。”
他转而问道:“听说恒光亲自挑选两名学生入读东都学宫那边的外院,表现都非常出色?”
对方虽然常驻帝京,但理论上全国武学的学生都在其职责范围内,不必以学宫东、西区分,关注东都学宫新生分所应当。
徐永生亦详细介绍:“宁山本是东都当地人,父母亦同在东都为官,虽然品轶不高,但宁山依规正常投考,也可入读学宫外院,因此他的入学,学生不敢居功。
奚骥,倒确实是学生此前去剑南巴蜀访友之际,无意间在彭州乡野间发掘,眼见其天赋不俗,故而举荐入学。”
江南云微微颔首:“我记得,这个名叫奚骥的孩子,已经十四岁了?”
徐永生:“到今年,该是十五了。”
江南云叹息:“此前一直遗于乡野间,不得武道开蒙,险些埋没,实在是遗憾,幸好有恒光慧眼如炬,发现这个人才。”
剑南彭州的学生,如果能直入武学宫,一般而言都是入关中帝京学宫。
只是此前一直没能被发现,以至于险些就此被埋没蹉跎浪费,之后被徐永生带回河洛东都学宫,江南云自不认为有什么问题。
倒是关中帝京学宫里少许人对此有些议论,个别人认为徐永生既然是在剑南巴蜀发现人才,理应举荐入帝京,而非“拐带”回东都。
不过如此声音不成主流,很快便消失不见。
倒是徐永生这时说道:“奚骥虽然起步较晚,但总体而言无碍,已经确定可以赶得上本月末的学宫入学试。
倒是宁山,他情形有些特殊,东都罗司业和林博士看过之后,也都说唯有慢慢调理。”
江南云徐徐颔首:“嗯,我有耳闻,等正式入学后,挑选个合适时间,带他来关中一行,我也看看,之后再同你们一起参详。”
徐永生:“谢过祭酒。”
江南云又笑道:“对了,你同奋声也是旧友?”
他口中“奋声”,乃是韩振的表字。
徐永生当即答道:“是,相别两年有余,此番终于能重新聚首。”
江南云微笑点头,有些慨叹:“奋声的情况,难得一见又牵连深远,关中诸君也不易把握,不过有陛下一言九鼎,再加上他年龄渐长,日趋沉稳,原先许多挂碍,如今都渐渐可以放下了。”
同韩振关系不错的徐永生、石靖邪都应声道:“祭酒所言甚是。”
严格来说,韩振当前仍然是不能出关中帝京的。
不过在帝京城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