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也被塞了团棉布。
她惊惧地挣扎着,那一身精心打扮的衣裳也变得褶皱,几个暗卫丝毫不理会她呜呜的呼声,径直拖着她和一边同样被制服的侍女往里去。
不一会儿,她二人便被押着跪在周旖锦所在的院子外,其中一个暗卫走近低矮的后门,正要叩响,那门却忽然被一把拉开,柳绿端着一盆洗衣水走出来,信手泼了出去。
她已习惯将洗衣水泼在这后院外这块荒芜的空地,头也没抬,便要将门阖上。
薛想容愕然地看着那满满一盆水在空中轻轻划了个弧线,随即整个倾洒在了她身上。
“呜呜——”
这下,她浑身精美的打扮被浇得像个落汤鸡,寒风掠过,令她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哀嚎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这下,柳绿才看清眼前地上跪着的女子。
暗卫抱拳道:“这陌生女子未持拜帖,在玉清园外大声叫嚷,在下便将其绑了送来。”
柳绿点了点头,示意暗卫给薛想容松绑。
“大胆刁奴!本小姐岂是你得罪的起的?”
薛想容口中的棉布被取出,她冷得牙齿打颤,气势却丝毫不减,抬手便要打柳绿。
“放肆!”柳绿丝毫不惧,当即一抬手,牢牢将她的胳膊制住。
薛想容怒不可遏,但一抬眼,看见柳绿的面容时,心底仍忍不住有些发憷。
这侍女皇上行冠礼那日她曾见过,是在贵妃娘娘身边服侍的,身份贵重,她的确得罪不起。
“无心之失,本小姐不与你计较。”薛想容极力压制住心头的怒意,收回手,勉强扯出一丝笑来,说道:“我乃礼部尚书之女薛想容,今日贸然登门是我无礼,来日再向贵妃娘娘赔罪。”
她秉着来意,和言相劝道:“能否向娘娘通传一声,我有要事求见。”
说着,薛想容转过身,示意侍女将礼品呈上来。
然而柳绿的态度却巍然不动,直言道:“薛小姐走错门了,玉清园内没有什么贵妃娘娘,若是无事,便出去吧。”
娘娘住在玉清园这几月,动作行踪都隐蔽,不知这薛小姐通过什么门道查至此处,既是陌生之人,便无需见她平添麻烦。
“一派胡言!”
薛想容险些被柳绿这大言不惭的态度气得背过气去,她浑身火气蹭蹭往上冒,可看着柳绿冷淡的面容,却又不敢径直闯进去。
“走罢!”她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不堪的衣裙,也没脸在此久留,踌躇了片刻,只能悻悻而归。
房间内,周旖锦听了柳绿的话,脸色沉了一下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