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度叹了口气。
若陈公在,没准有法子破了眼前的局面。
只可惜生不逢时。
难道,他和世民非要斗个你死我活,争出一个上下高低?
……
“仁王似乎不大高兴。”
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了李建成的思绪。
李建成循声望去,瞧向眼前的年轻人,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。
“安哲逝世不久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陈修竹虽未走仕途,但他的父亲陈安哲乃是朝中要员,也曾带着陈修竹参加过不少宴会,诗酒会。
李建成能将他认出来,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只是按照礼法,父亡,子需得守孝三年才是。
“父死子继。”
“我父亲生前未能解决之事,我自然要帮他解决掉。”
“仁王殿下可有破局之法?”
陈修竹一边说着,一边自顾自拿了蒲团坐下。
李建成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怀念之色:“若是老师还在,或许能给我指一条明路。”
李建成又抱怨道:“早知今日,当日里便应该死在战乱之中,免得今日困居在这庙宇之中,不得安宁山水之间。”
想到往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形,李建成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,吐不出,也咽不下去。
“死虽不容易,却也算是个破局之法。”
李建成瞧着陈修竹神色,瞪大了双眼,脸上带着茫然。
什么意思?
真的让他死一回啊?
他开玩笑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