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已经忘了疼?”
被窦建德一而再地弹压,高士达面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,心中虽十分不服,却也不敢硬同窦建德理论。
只得胡乱行了个礼,扭头就走。
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,谁又能比谁高贵?
若他能够带着将士们获得一场大的胜利,这大崇的皇位究竟该谁来坐,还说不准!
望着高士达忿忿离去的背影,窦建德无奈地摇头叹气。
世达这性子未免太暴躁了些。
若是长此以往,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坏事。
不过如今问题最大的,却不是高士达的脾性,而是陈家的态度。
若陈家一心想要扶持李家人坐皇位,那他此时所做的一切又能有什么用处?
必须得想想法子,扭转陈家的立场。
就算不能让陈家支持他,也要尽力让陈家保持中立。
“你去。”
“将库房里最好的宝物都拿出来,悄悄送往洛都官渡公府邸。”
即便是他手里最好的宝物,恐怕也入不了陈家的眼。
但礼轻情意重。
这些东西正好可以用来表示他对陈家的臣服与尊敬,让陈家人知道,李渊并非唯一的选择。
……
官渡公府。
梨花纷纷扬扬,摇曳着洒落在庭院之中。
陈安民身着一袭白衣,跪坐于梨花树下烫盏泡茶,动作行云流水,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“大父,这两年大唐与大崇休养生息,虽仍杀机暗伏,但也算是给了黔首喘口气的功夫,年景好了许多。”
“只是我瞧着,大战快来了。”
静极思动,乃乾坤之礼。
若单论天下黔首之生计,陈家之地位,分而治之并不算坏。
可论及长久,天下终究要一统。
陈亦舟倚坐在靠椅上,接过了陈安民奉来的茶,手中羽扇轻摇,拂去了肩头的落花。
“告诉门役,下回窦建德送来的东西,不必再退回去。”
“换些粮食存着,待烽火燃起,即刻开仓放粮。”
大势如何,他心中自然有数。
只是在临走之前,终归是要给李渊一点的点的“压力”
让李渊看到陈家不论国本之争,不管皇位上坐着的人究竟是谁,只在乎天下黔首的态度。
如此,才能让李渊愈发在意黎民百姓。
“是!”
陈安民笑着点了点头。
洛阳如今在李渊的把控之下。
窦建德派人来送东西,一次两次,李渊可以的确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