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,在下马屯村飞扬跋扈的马千里,此刻哪里受得了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对自己的侮辱。
让村里的饲养员套上马车,拉着他直奔西山公社。
西山公社书记马占山是马千里的亲二叔,此时坐在公社办公室内哼唱着《王二姐思夫》,
“王二姐啊!独坐北楼,
闷坐秀楼阁,思念张二哥,
一树梨花一树梅,梨花梅花紧相随。
梨花压在梅花上,压得梅花颤巍巍,
……”
唱到此处,轻轻喝了口茶水,
小日子过得美滋滋。
突然,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看得马占山心中猛地一愣,正要发火,看见进来的人是马千里,眉头微蹙。
“二叔,大事不好啦!”
马千里见到马占山,嗷的一嗓子,差点没将马占山的魂魄吓飞。
“你小子,来嚎丧来啦?”
马占山怒吼一声,语气中责怪的意味极其浓重。
“二叔啊,你真是当世孔明,未卜先知。我们马家真的出了大事啦,马驹、马……他们四个都死啦。还有……”
听到死了人,马占山心中的愤怒瞬间消失,连忙打断了马千里,
“来,坐下慢慢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“二叔啊,他是这么、这么一回事儿啊!”
马千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牛宏来到下马屯村的所作所为,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。
马占山听完讲述,心中好似发生了一场九级大地震,被震得几乎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。
良久,之后。
马占山方才平缓了心情,问道,
“你说我们屯的民兵、包括民兵连长马百户,都被关押在生产大队部的大院里?”
“对,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,家里人没能往里面送进去一口饭,一口水,再不把他们救出来,一定会出大事的。”
马千里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,异常悲愤。
“我听说这个牛副局长的背景很强大,能力也超强,这件事可不好办啊!”
听到事情牵涉到牛宏,马占山的心里,一时间也犯了难。
“二叔,不好办你也要想想办法给办了呀,不然我们马家又得死几个年轻人。
没有了年轻人,恐怕我们很难继续压制陈姓、张姓了。”
马占山看了眼一脸焦急的马千里,意识到事关重大,沉思半晌,俯身从办公桌下拎出两瓶龙滨酒放进一个大行李包里。
“你先回屯里听信,我马上去县城找王县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