绞杀的大龙,摇头苦笑,优雅地起身,对公孙瑾躬身行了一个弟子礼。
“老师棋艺精湛,布局深远,学生苦心经营,终究难逃一败,自愧不如。”
陈庆之的声音清越,带着青年将军特有的朝气,以及老将的内敛锋芒。
公孙瑾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,微微抬起白皙的手指,指了指帐篷角落里,一个与卫渊帅帐中款式相似的沙漏。
沙漏中的最后一缕细沙,正好在此时,悄然滑落。
陈庆之的目光顺着老师的手指望去,眼中瞬间燃起两团炽热的火焰,周身爆发出熊熊战意!
“都是因为我抽签失败,否则怎能让武闵那小子捡了便宜,这次终于轮到我白袍军出手了!”
公孙瑾用那宛如金属摩擦感的腹语,缓缓说道:“时机已至,庆之,该我们动身了。”
陈庆之对公孙瑾抱拳拱手行武将礼:“学生遵命,必然用最短时间从背后将弗楼瓦城击破!”
陈庆之转身,白袍如雪,步履坚定地走向帐外,早已按捺不住的白袍军,此已整装待发,只等陈庆之的下令。
陈庆之手中银色长枪向前一指,白袍军如同白色箭矢,马蹄声汇成滚雷,以惊人的速度朝向弗楼瓦城狂奔冲去。
城池西方,防御最薄弱,背靠连绵群山,地形崎岖,本不适合大军行进,却恰恰白袍军利用超强的机动性,可以轻松通过。
此时弗楼瓦城的西城墙,由于玛咖亲王几乎将所有能抽调的主力军,都去了拉合尔城镇守,如今此处留下的守军不过寥寥数百人。
而且大多是城内贵族、官员、富商子弟,靠着关系和钱财运作,被安排到这个远离前线,非常安全的后方来镀金混日子。
他们铠甲光鲜,武器精良,甚至有些都没开刃,三三两两地聚在城垛后,有的甚至搬来了小几,摆上了酒壶和咖喱饭,一边吃喝,一边对当前局势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也不知道拉合尔那边打得怎么样了?”
“听说卫家军凶得很。”
一个胖乎乎的年轻贵族抿了口酒,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好奇。
“凶?再凶能凶得过咱们主力?”
旁边一个瘦高个儿嗤笑一声,用匕首插起一块羊肉。
“拉合尔城高池深,又有波斯高人亲自设计的防御,卫渊想攻破城池很难!”
“对啊,就别杞人忧天了,咱们哥几个,就在这安安稳稳享福吧!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万一玛咖陛下要是败了呢……”
“败了?”
胖贵族浑不在意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