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万+】。

评论区被愤怒的言论彻底淹没，刷新一下，就是几千条新的辱骂。

【卧槽！怎么又刷到了！平台是觉得我被恶心得不够吗？！】

【这男的后台有多硬啊？出了这么大事，视频还能挂着？还他妈给我精准推送？】

【姐妹们，我刚从微博回来，清北大学的官博下面已经沦陷了！几百万条评论要求开除这个陆衡！】

【不止，我听说学校的电话都被打爆了，教务处和校长办公室的线路就没停过！】

【这都不抓起来？留着过年吗？@平安帝都@龙国警方】

这场由一百万人民币催生出的流量狂潮，裹挟着滔天的民意，朝着清北大学，朝着陆衡，狠狠地拍了下来。

……

法学院大楼，王启年的办公室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“进。”

林默推开门，带着三人走了进去。

办公室里，烟雾缭绕。

王启年坐在办公桌后，指间夹着一支烟，眉头紧锁，正在看着电脑屏幕。

屏幕上，赫然就是那个已经火遍全网的视频。

他没有抬头，只是摆了摆手，示意他们自己找地方坐。

陆衡三人，像犯了错的小学生，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，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林默则显得随意很多，他拉了张椅子，直接坐到了王启年的对面。

王启年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，又来回拖动了几次视频的进度条，这才抬起头，看向四人。

“你们发来的邮件，我看了。”

他的开场白，简单直接。

“写得不错，事实清晰，逻辑严密，态度也很端正。作为一份举报材料，是合格的。”

听到“合格”两个字，陆衡稍稍松了口气。

“不过……”王启年的话锋一转，“这份材料，现在发出去，作用不大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陆衡急了。

“扬汤止沸。”王启年吐出四个字。

“外面的火，已经烧得太旺了。你现在泼一盆水上去，只会被瞬间蒸发，甚至连一点水汽都看不见。”

王启年说的是事实。

在几百上千万认定他有罪的网民面前，一份解释的邮件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
“所以，教授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陈麦忍不住问道。

王启年没有回答，他的视线，越过众人，落在了林默的脸上。

“我倒是想问问你们，或者说，问问林默。”

“除了这份举报信，你们，还准备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