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老说完,根本不给闵康任何回应的时间,“啪”地一声,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,闵老缓缓靠在沙发背上,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脸上的怒色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痛楚取代,他闭上了眼睛,手指无意识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
亲手将儿子送上审判台,这种剜心之痛,远胜于任何的攻讦。
章长江和安心都沉默着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毕竟,此时此刻,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,甚至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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