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七瓶啤酒吧，小麦果汁嘛，啥也不是，就是涨肚子！”

“好喔，你厉害！”

“嘿嘿……”

许江河不由嘿笑。

因为通话的氛围很特别。

怎么个特别呢，就比如沈萱那么聪明的姑娘，居然开始问着废话，什么没喝多少是多少……

初恋中的女孩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，明明聊得都是废话，却总能聊得没完没了，然后男孩子贫嘴，女孩子拌嘴。

“你傻笑什么？”

“我笑了吗？”

“那刚刚是谁在笑？难道是我吗？”

“嘿嘿嘿……”

许江河又笑了，像是真喝多了。

那头似乎也笑了，哼气：“你到底喝了多少？”

“真没喝多少，主要是开心。”

“为什么开心？”

“因为，我也有啊。”

“有，什么啊？”

电话里的沈萱吐出这一句时，氛围彻底就不对了。

许江河脑子有些晕乎，本来坐在沙发上的，现在起身进卧室了，趴在床上，抱着枕头。

那头听出不对，问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“啊？”

“你现在，在做什么？你刚刚什么声音？”

“没有，我进卧室了，刚刚坐沙发上，现在躺床上了，躺床上舒服。”

许江河解释着。

那头没说话，等了等后，抛来一句：“那你，睡觉吧。”

“啊？不睡，我现在不睡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开车回去，然后还加班了，不累吗？”

“累是累，但还好，主要是……”

“是什么？”

“想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电话那头没了声音。

这头的许江河话都说出口了，人也是彻底上头了，便闭着眼睛又是一句：“真的，好想你，你想我不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头沈萱还是不说话。

许江河能脑补她此时大概的样子。

肯定是出宿舍，然后怕遇见熟人大概率还上楼和或者下楼，避开后还要找个安静的地方，比如宿舍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。

这些地方一到深夜，其实是不少人的，大家都一样煲着电话粥，然后声音低轻，却思念在深夜里漫流成河。

等了一会儿，就在许江河准备说话时，那头吐了一句：“你发烧了是吧？”

“啊？”许江河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好肉麻，受不了你了，我挂了。”那头说。

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