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海藻一样的头发随意披散着,微垂下眼靠在床头,盯着膝盖上的被子发呆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那画面,黎砚声想到一个词——瓷娃娃。
听到浴室门打开,床上的人眼神投过来。刚发过烧的原因,整个人蔫蔫的。眼神倒是清亮得紧,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,一眼能看得清楚。
黎砚声走到她床边坐下,见药水还没打完,旁边针头已经随意垂在半空中,薄唇轻启问:“自己拔的针?”
林疏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。
黎砚声抬手用手背去探了一下她脸颊的温度,已经没有刚才的高。又看了一下她手背打针的位置,也没有出血的迹象。
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话,透着前所未有的自然。
林疏棠没说话,抬头看他。
男人薄唇张合,还说着叫医生再来给她检查一下之类的话,林疏棠没太听进去。
心想,黎砚声这一晚上跟她说的话,好像比他们认识到以来加起来的都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