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精致,但它那纯正的北方气质与黄河所独有的历史厚重、桀骜与沧桑,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。
八月的半晚,从湿地里飞出觅食的鹭鸟,把宋庄西边的一片柳树林当成了固定聚会的场所。它们要在那里叽叽喳喳到夕阳西下,才会逐渐散去,回归湿地中的巢**。
叶儿与陈依颐都是第一次看到黄河岸边的柳树林,与城市中的柳树不同,这里的柳树没有丝毫婀娜的姿态,个个粗壮,颗颗挺拔;树冠紧凑,枝条硬直,只在低处才有些垂柳的样子。在水边,可以看到被河水掏空的硕大根系;为了生存,它们不得不把根扎得更深才能站在那里不被冲倒。
“钩了。”陈依颐提起鱼竿,拉出一条手指粗细的小鲤鱼。
“放了。”叶儿看一眼,笑着说。
陈依颐不满地哼一声,摘下小鲤鱼放进黄河。
宋庄的鱼塘的鲤鱼小的也有半尺长,她们不喜欢那些人工养殖的产品,所以就来到这距离宋庄五里远的黄河岸边,想钓几条真正的黄河鲤鱼。可一下午了,钩的鱼儿屈指可数,且都是这种小鱼。
叶儿的手机响了,还好,不远处就是黄河大堤,为了防洪的需要,这里有通讯信号。
“李想?”陈依颐问。
叶儿点点头。
她刚要说什么,陈依颐丢下鱼竿过来,一把拿过手机:“我想说几句,你们再情意绵绵。”
“喂,姓李的,我和叶儿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?”陈依颐吼道。
“怎么?依颐不喜欢哪里?”祝童没太意外。
“不是不喜欢,是太喜欢了。”陈依颐咬着牙根说;“可是,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,会有闲话的。”
“我忘了,您还是一家市公司的董事长。”祝童调侃道;“放心,等你哥哥住进望海医院,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董事长了。”
“哥哥……他怎么了?”
“好像精神有点问题。”祝童选择着用词;“依颐,你很担心,是吗?”
“是很担心,毕竟是我的亲哥哥。”
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“我不知道,大哥,我相信你。”陈依颐软弱地说。
“好了,安心度假。最迟这个周末,你就可以回来了。”祝童暗自叹了口气,陈依颐到底不是田旭阳,没有那份狠劲啊。
有陈依颐在,叶儿和祝童也说不了什么,通话几分钟就结束了。
祝童告诉叶儿,黄海和朵花来了;还告诉他,王文远的病情正在好转,让她放心。
叶儿如何能放心?祝童没对她说周末就可以回海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