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句话大有来历,神之格思、不可度思乃是竹道士少年时挂在嘴边的话。早晚要成仙,是家父对竹道士的评价。”祝童从怀里取出木匣,拿出父亲留下的信递给凡星。
凡星接过来,展开,细细的读下去。只要有一点星光,夜晚对凡心和祝童都算不得什么。
读罢,凡星唇边泛起微笑,双手递还祝童:“神之格思,不可度思。谢谢祝师兄,凡心拜读此信,知晓师尊的仙迹,缘大于天。”
祝童看到凡星袖中的竹笛,顺手抽过来,在手里把玩着。
青青竹笛闪着波光潾潾,似刚在水中浸过。握在手里,却沉重异常。最奇的是,笛身上只有一个音孔。
“此竹乃墨竹之心,凡星用了两月时间才寻得此竹,昨天刚打上第一个音孔。可巧,它的第一次试音也被祝师兄听到了。”凡星不无自得的说。
“不许和我抢。”祝童猛然冒出一句,高举竹笛作势威胁道:“不答应的话,我就把它丢下去。”
“请便。”凡星眼都不眨,与祝童对视着。
“不如这样,距那个时候还有三十一个月,在最后一个月的时候,如果凡星师兄还没走的话,我们再此比试一场,胜者才能上梵净山。”
“如此最好。”凡星伸手取过竹笛;“师尊有尺半竹刀,凡星如不能找到趁手的法器,也没资格与祝师兄争。它,还不够资格。并非所有的竹子都能为笛。”
祝童看到竹笛的瞬间,感到来自凡星的强大的威胁,他们争的是一种危险莫测的资格。
忽然之间,中原江湖就崛起了两位有望与索翁达活佛比肩的年轻高手。他如果知道这个时候就有两个年轻人在争与他决战的资格,一定要哭笑不得了。
一束流星划过星河,两人都不禁抬头仰视。星星点点,绕着初生的明月,神秘而苍凉。这一刻,他们物我两忘,似浸入触手可及的星河。
“咦!”凡星心有所惑,低头看向蝴蝶洞方向。
祝童也感到心神不宁,确切的说是蝶神在躁动,他叫声“不好”,身体流星般拔地而起,扑向蝴蝶洞方向。
蝴蝶洞内,叶儿握住了砍柴刀,一阵冰凉自手臂蔓延而上,直达头顶。
紧接着,她的全身都被这冰凉包围,似乎掉进了一个冰窟。
她吓得浑身发麻,急迫的想要脱离这种感觉,想要叫却发现张不开嘴。从头顶到脚尖,每一寸肌肉都因为麻木而微微颤抖。
“找到了吗?”蝶姨的声音传进她的心底。
叶儿不由自主的答道:“找到了。”
说完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