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静的面孔。似乎“替天行道”四个字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;“许天继的反应不外两种,一是低头认输;二是狗急跳墙,为了保护自己采取什么极端行为。黄警官,你想过没有,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,很可能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。让许天继消失很简单,那不是我需要的,叶儿承受不起局面失控引发的后续效应。”
黄海被祝童对叶儿的深情与无微不至的呵护深深感动,沉吟片刻,还是说:“那一套已经过时了,现在有法律,有司法机关,任何人都没权利替天行道。”
“法律?黄警官,法律能判他几年?三年,还是五年?因为他,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承受不该承受的冤屈,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产。以许天继在本地的人脉,即使判了,也不会在里面呆多久。他是法医,搞个保外就医之类的理由很简单。况且,我不认为他会被判刑。司法鉴定有法律的严肃性,也有学术的不确定性。许天继的本事,很可能把把这些东西弄成一场专业论辩。你认为,他的教授头衔是白给的吗?”
“李先生,你不能做傻事。”黄海坐直身体,盯视着祝童。
“别担心,我这双手只因为救人而染上鲜血,从来没有杀过人。”祝童把双手举到胸前;“武汉距上海一千多公里,没有人在背后操作,许天继不可能去上海出具那份报告。我在想,那个给许天继钱的人会是谁呢?不彻底击垮许天继,那个人还会在背后捣鬼。黄警官,请你在我可能失控的时候提醒我:你没权利替天行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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