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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哪来的痴癫人士,跑到这里闹这出?
“白玉堂,本掌柜还是头一次听说。这名字,似是说书呢。”
他刚刚还议论着如玉堂的堂号,想不到顾相宜顺势便嘲讽他的堂号去,他连忙驳道:“不是说书的那个白玉堂,那是两码事!”
“是不是说书的那个也无所谓。本掌柜只觉得,‘白玉堂’三字本就不是一家药堂所能独创。王安石曾有诗云‘白玉堂前一树梅,为谁零落为谁开。唯有春风最相惜,一年一度一归来。’这书中也有白玉堂,想来贵堂的堂号,取自此处?”
这诗句念着便显得高端,刚刚被嘲讽的伙计正想为自家堂号正名辩解,听闻这话,立刻顺势道:“是啊,我们掌柜的是读书人,堂号取得可是讲究。”
“读书人,那便好说了。”顾相宜笑道。
还不及几人辩问,便听她颂道:“‘富家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钟粟。安居不用架高楼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出门莫恨无人随,书中车马多如簇。男儿欲遂平生志,五经勤向窗前读。’这其中的‘如玉’便是我堂的堂号,我也是个讲究的。你家堂号是取自赏梅,我家堂号是读书,二者何来相似?读书人并非泼皮,看的是内涵而非表面字眼,因此堂号这事儿,恐是一场误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