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里,他大口喘息,整个人快速地抽气,仿佛濒临在死亡边缘。
“小棠?”
方棠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,老张不能看下去了,他急忙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,又咬咬牙,直奔了白落言的卧室。
在白落言身边,老张不是没有见过死亡和绝望,但方棠的痛苦使他心肺都扯到了一起,那是彻骨的寒意,那是个压根儿不属于白家的人,那是个正儿八经地爱着白落言的人,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,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。
老张到了白落言房门前,发现门虚掩着,没有关。
他推门进去,看到白落言坐在沙发上,连外套也没有脱。
房间里全是一闪一闪的小灯泡,原来那小子除了庭院,连房间也布置好了。
白落言侧头,像是早就知道老张会来,“他又闹事了?”
老张低声说:“他喝了点酒,这会儿在我房间,不太舒服。”
“院子是你帮他布置的?”白落言说,“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。”
老张说:“他说,想给你一个惊喜,让你开心。”
白落言笑了,说:“确实是惊喜,没有这个惊喜,今晚我还能睡个早觉。”
“少爷,小棠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白落言站起来,说:“我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老张赶紧在前面带路。
他的房间在下一层,白落言到了时,医生正在给方棠打针,方棠一张脸已经红肿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,打完针后,医生说没事了,就是情绪起伏太大,好好睡一觉就成,白落言皱了皱眉,待医生走后,他吩咐老张去煮点醒酒汤来,人喝成这样,不醒醒酒,第二天肯定会头痛得要死。
醒酒汤很快端来了,白落言接过来,说:“明知道他是这个性子,干嘛还惯着他,给他酒喝?”
老张立刻道歉:“是,我也不知道会这样,下次不会了。”
白落言低头,看着方棠那张满是泪痕的脸,他还试图睁开眼睛,看看面前的人究竟是谁。
白落言伸手碰碰他发红的眼皮,那眼皮薄薄的,被泪水泡得很软,像是轻轻一撕就能扯下来,“小棠,你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。”
方棠眼皮动了动,他朦朦胧胧地看着他,眼前是水雾,和他心心念念人的轮廓,这轮廓,就算在梦里他也忘不掉。
他轻声喊:“言言,我有个惊喜想给你,你来得太好了。”
言言,过了五年,这是他第一次喊他言言。
白落言说:“你的惊喜我知道了,先喝醒酒汤,乖。”
“不是灯泡,也不是蛋